琴酒的質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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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酒的質問
搬家對織雪憐來說還挺方便的，只要找到合適的新住處就可以了。
至於行李...
個人空間，每個搬家人士的必備好幫手！
群發完郵件，一通電話打進來。
看見來電顯示，織雪憐有些驚訝地接通：“景光？”
“你忙完了嗎？”
電話那頭的男人有些愧疚：“抱歉，憐，我接下來會被外派，可能要很久，期間也沒辦法聯系……”
織雪憐聽明白了：“所以你是來道別的。”
諸伏景光：“……”
他垂下眸，明亮的藍眼睛都暗淡了：“抱歉……”
“那個，我提交了申請，今天可以自由活動。”
諸伏景光一手拿著準備好的禮物，小心又期盼地問：“可以見一面麽，憐？”
“我...”
“我很想你……”
景光總是這樣。
對他特別溫柔。
好像可以的話，會把他變小了藏進心臟裏。
全身心地哺育他。
織雪憐低頭看著桌面上自己的倒影，神情難明。
“過了今天，就很久很久都見不到了嗎？”他問道。
諸伏景光語氣艱難地說道：“嗯。應該。”
織雪憐沈默片刻，說：“那今天可以和景光在一起待多久呢？”
諸伏景光立刻回道：“今天的話多久都可以！”
“好吧。”
織雪憐笑了笑，溫和到令人見了，莫名會感到幾分哀傷。
“我願意當一天灰姑娘。”
—
兩人約在人少的地方碰面。
在公園一角，周圍有樹木之類的遮擋。
諸伏景光趕到的時候，織雪憐已經等在那裏了。
樹影搖晃，光線斑駁。
風拂動青年的發，神色淡漠的模樣，仿佛下一瞬便要消散化去，變成冬季晴日下，將會無聲消融的美麗。
諸伏景光心頭一緊，趕忙跑過去：“憐！”
青年看過來，朝他笑了笑。
莫名的恐慌感減去一點。
諸伏景光在青年身前站定，手中的禮物先行一步遞出去：“抱歉，禮物前幾天就該給你了，但我當時還沒有……總之，對不起啊憐。”
諸伏景光說得非常誠懇，織雪憐卻不愛聽。
他接過禮物，抗議道：“我不想總聽見別人跟我說對不起。”
諸伏景光張了張嘴，差點又要說，幸好及時咽了回去。
他笑了笑，換了話題：“打開看看喜不喜歡。”
蝴蝶結絲帶被扯開，打開盒子，裏面是——
“布娃娃？”
織雪憐抓住它的大頭捏了捏，總感覺這個娃娃有些眼熟。
像是..很像...
他擡頭看向有點緊張的諸伏景光，來回確認了下，篤定道：“這個是景光！”
“嗯...”
生著一雙溫柔的藍眼睛的男人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說：“我把我自己送給你，希望它能一直陪在憐身邊，無論……至少憐看見它就會想起我。”
目光凝在青年身上，他眸光微暗，輕聲地說：“不會忘記我。”
“我本來就不會忘記你。”
織雪憐捧起可愛版景光，很喜歡，湊近嗅了嗅，隨後低頭蹭上去。
有玫瑰花和陽光的香味。絨毛軟軟的。
他側臉看向一直盯著他看的男人，對上那雙藍眼睛，眉眼彎彎，“謝謝，我很喜歡小景光。”
“要他陪我睡覺。”
“……”
諸伏景光聽得呼吸都亂了一秒。
他知道青年沒別的意思，是他思想骯臟。
輕咳一聲，把腦子裏浮現的臟東西清空，諸伏景光詢問道：“想去游樂場玩嗎？還是先去吃點東西？”
織雪憐雙眸一亮，積極響應：“吃拉面和壽司！”
“然後景光陪我去游樂場！”
本來之前就想去玩的，結果都怪琴酒，不僅沒去成，還連累陣平受了傷。
織雪憐把景光娃娃放好，高高興興地過去抱住男人的手臂。
這下好了，不用琴酒也有人陪他去玩！
諸伏景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，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些。
都不去想了。
什麽工作什麽臥底的。
今天要好好和憐待在一起。
一起做什麽都好。
……
織雪憐在外面玩了一天。
玩得特別順心，最後拒絕了諸伏景光相送，開開心心地回到新家。
剛打開門便感覺不對。
警惕地擡頭，能看見黑乎乎的客廳裏坐著個人。
以織雪憐的目力，一眼便瞧見了那頭銀色長發。
織雪憐放松下來，走進去按開燈：“怎麽坐在這裏。”
“在假裝雕塑嗎？”
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目光冷冷地看過來，出聲質問：“怎麽突然搬家了，還回來得這麽晚。”
織雪憐看他面前連杯水都沒放，去冰箱裏拿了瓶自制果汁過來，“你也會覺得晚？”
“你自己不是經常淩晨才回來，或者不回來。”
琴酒頓了下，那種緊逼的氣勢弱去了些。
他說：“我是在工作。”
織雪憐笑盈盈地把果汁送到他嘴邊，“我今天玩得很開心。”
琴酒：“……”
那雙幽暗的綠眼睛在青年的笑容上凝視片刻。
他張開嘴，任由青年把那杯難喝的果汁親手餵給他。
織雪憐勤快地去洗杯子。
琴酒皺起眉。
真的很難喝。
不知道青年究竟是怎麽做的，都混合了些什麽東西。
他第一次喝的時候沒防備，差點直接吐出來。
還好忍住了。
不然青年可能會委屈地指責他，然後再也不分享自己做的東西了。
年紀小。
脆弱得很。
“我去洗澡咯。”
織雪憐往浴室走，沒聽見回應。
那就是默認了。
但他剛打開熱水，之前還在沙發上不動如山的男人，裸.著上半身進來了。
水流砸在地上，對上男人的眼神，織雪憐下意識側過身子，背對他。
“你進來做什麽？”
被淋濕的額發覆上眉眼，織雪憐蹙著眉說：“出去，我不要和你一起洗。”
銀發殺手本來只是想進來讓青年幫他看看背上的傷的愈合情況。
但他眼睛尖得很，太好使了，一眼便捉到青年身上有點不對。
那裏紅了些。
略微有點腫。
他瞇起眼。
原本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。
對青年的拒絕充耳不聞，琴酒大步走過去，一擡手便抓住了青年的肩膀。
強硬地把他轉過來。
也不說話，就冷著臉垂著眸，視線猶如實質地在青年身上游移。
最後落回一開始便察覺不對的地方。
沒有其他的奇怪痕跡。
就是這裏。
“你做什麽？”
織雪憐去掰他的手。
不想弄傷他，沒怎麽使勁兒便也根本掰不開。
氣得隨手往男人胳膊上拍了一巴掌。
結果下一秒，男人毫不猶豫地出手按上來。
沈著眸，琴酒的聲音很冷：“這裏怎麽回事。”
“給誰.撚.了？”
織雪憐渾身一顫，這下不顧及了，也有些冷下臉，握住琴酒的手腕用力擰開。
琴酒掙脫，收臂擋下青年揮來的一拳。
兩人就這麽在浴室的花灑下打了起來。
動作不大，但力氣使得很足。
手臂揮動間似乎能破開水浪、聽見風聲！
最後琴酒退後一步被推到墻壁上，擡手，接住青年有意偏離的、就要砸落到耳邊瓷磚上的拳頭。
他的手背和墻面磕出聲響。
痛感傳來，但琴酒臉上仍無多少波瀾。
織雪憐楞了下。
這下又生不起氣來了。
反倒有一點無措。
按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蜷縮了下，織雪憐收回手。
琴酒卻抓著不放。
拉扯了會兒，青年徹底沒脾氣了。
“你幹嘛呀，”織雪憐不解地看著他，“無緣無故就來打擾我洗澡！”
琴酒也已經被淋濕了，衣物貼在身體上並不舒服。
但他現在關心的是：“chi ku bi。”
執著於最開始的問題：“為什麽紅了。”
織雪憐：“……”
他不由後退兩步。
罵道：“變/態！”
琴酒只能把他拉到鏡子前，證明自己說的沒錯。
織雪憐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，不得不承認琴酒沒有亂說。
還有一點紅。
他擡手碰了下，不是很在意地說：“哦，還沒有消。”
抓在收臂上的力道不禁一重，琴酒抿著唇，目光陰冷地透過鏡子與青年對視，寒聲問：“誰幹的。”
織雪憐也看著他：“還能有誰。”
靜默片刻，周遭的殺意淡了點。
琴酒有些懷疑地：“...你自己弄的？”
光看琴酒的表現織雪憐便意識到自己不能說實話。
只能認：“也可以是你親的。”
琴酒：“……”
男人冷冷勾唇，眸色暗下。
“織雪憐。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
他幫青年好生洗了個澡。
裏裏外外都洗得幹幹凈凈。
尤其是有問題的地方。
這下是真被.親.破皮了。
第二天織雪憐從床上爬起來，身體就跟要散架一樣，酸痛得很。
可見琴酒此人有多蠻橫。
織雪憐趴回去，暫時不想動彈了。
過了會兒，有人推門進來。
織雪憐扭頭，看見琴酒時還有些驚訝：“你還沒去工作？”
“等你起床。”
琴酒從衣櫃裏找了一套青年的衣服出來，然後把人從床上撈起來。
“醒了就起來去吃早飯。”
織雪憐慢悠悠地穿衣服，問他：“早飯吃什麽？”
琴酒幫他扯了下領口，回答說：“三明治和牛奶燕麥。”
織雪憐站起來穿褲子，“你老做這兩樣。”
琴酒給他遞皮帶，“也可以出去吃。”
“算了。”
織雪憐路過時順手抓住一點琴酒的頭發。
“不能浪費糧食。”
琴酒跟在他身後，聽見他說：“而且你做的三明治其實還挺好吃的。”
男人長眉微揚。
吃完早飯織雪憐才想起來問：“你等我做什麽？”
琴酒：“跟我去基地，見新的代號成員。”
他把洗好的碗放到瀝水架上，補充道：“boss的意思。”
織雪憐楞了下。
那等會兒不是會見到赤井秀一？
希望那位探員先生別露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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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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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凝在青年身上，他眸光微暗，輕聲地說：“不會忘記我。”
“我本來就不會忘記你。”
織雪憐捧起可愛版景光，很喜歡，湊近嗅了嗅，隨後低頭蹭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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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側臉看向一直盯著他看的男人，對上那雙藍眼睛，眉眼彎彎，“謝謝，我很喜歡小景光。”
“要他陪我睡覺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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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咳一聲，把腦子裏浮現的臟東西清空，諸伏景光詢問道：“想去游樂場玩嗎？還是先去吃點東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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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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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進來做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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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弄傷他，沒怎麽使勁兒便也根本掰不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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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在收臂上的力道不禁一重，琴酒抿著唇，目光陰冷地透過鏡子與青年對視，寒聲問：“誰幹的。”
織雪憐也看著他：“還能有誰。”
靜默片刻，周遭的殺意淡了點。
琴酒有些懷疑地：“...你自己弄的？”
光看琴酒的表現織雪憐便意識到自己不能說實話。
只能認：“也可以是你親的。”
琴酒：“……”
男人冷冷勾唇，眸色暗下。
“織雪憐。”
“你自找的。”
他幫青年好生洗了個澡。
裏裏外外都洗得幹幹凈凈。
尤其是有問題的地方。
這下是真被.親.破皮了。
第二天織雪憐從床上爬起來，身體就跟要散架一樣，酸痛得很。
可見琴酒此人有多蠻橫。
織雪憐趴回去，暫時不想動彈了。
過了會兒，有人推門進來。
織雪憐扭頭，看見琴酒時還有些驚訝：“你還沒去工作？”
“等你起床。”
琴酒從衣櫃裏找了一套青年的衣服出來，然後把人從床上撈起來。
“醒了就起來去吃早飯。”
織雪憐慢悠悠地穿衣服，問他：“早飯吃什麽？”
琴酒幫他扯了下領口，回答說：“三明治和牛奶燕麥。”
織雪憐站起來穿褲子，“你老做這兩樣。”
琴酒給他遞皮帶，“也可以出去吃。”
“算了。”
織雪憐路過時順手抓住一點琴酒的頭發。
“不能浪費糧食。”
琴酒跟在他身後，聽見他說：“而且你做的三明治其實還挺好吃的。”
男人長眉微揚。
吃完早飯織雪憐才想起來問：“你等我做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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